【重生为娼】(51-100)作者:郦优昙 发表于:免费射区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上门约炮 作者:郦优昙 字数:63245 ************ 五十一、想报复的话,我帮你 话又说回来了,她是喜欢玩儿,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入得了她的眼的,还得 看她的心情哩──要不是那天心情不错,姜子幽估计被调教致死她也无动於衷。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的确是很好。 至少,遇到了她这麽个不好,却也绝对算不算坏的主人──当然,这只是针 对她身为主人的一面来说,真要说阴狠毒辣,她要是敢说第二恐怕也没有人敢称 第一。 想到这里,她都免不了想要为自己的仁慈悲悯鼓鼓掌了。 啊,时间也差不多了,恐怕也该回去了呵! 美目瞟瞟身侧苍白的少年,粉唇微扬,小小声地问:「想不想报复呀?」 少年略微有些呆滞的眼神茫然地看向她。 似乎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或者说──在被最亲密的人背叛之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少年, 即使仍称不上世故狡诈,却也绝对不再轻易相信人──轻易相信的代价实在是太 大了,所以,在娼这麽问之後,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转,那就是:她为什麽 要帮他?! 如果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麽的,那麽就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一个人无端的对另一个人好,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娼又怎麽会看不懂他眼神里蕴含的意思,无谓的笑笑,她也不吝於告诉他: 「我对你很有兴趣,而且──你也同我做了交易,将你自己的生命与灵魂都彻底 交给了我。那麽,你就是属於我的东西了,而我的东西,如果连保护自己的力量 都没有,更甭提什麽能给我带来乐趣了,明白麽?」说白了,其实就是好玩儿而 已。 她的日子过得太过无聊,好不容易有个乔亦翩要对付,却又不想自己一个不 小心就掩不住那股子嗜血的冲动,姜子幽,不过是在她暴躁的时候刚好出现的润 滑剂而已。培育他的同时也在减轻自己身上的戾气,还多了个好玩儿的玩具,对 娼而言,何乐不为? 那双修长却瘦骨嶙峋的手开始猛烈地颤抖起来,失神茫然的眼神空荡荡地看 著下面一对早已在餐桌上开始苟合的男女,渐渐地,原本的漠然绝望被一股小小 的火焰所替代,慢慢地,那股火焰越烧越大、越烧越大 直到眼睛里充满就坚毅的决然,「我知道,我不会後悔,我要报复。」 对,就是这种涤荡著满满的恨意与不甘的眼神,啊,想想都觉得有些兴奋哩, 娼开心地拉起少年的手,粉唇凑近那冰冷的额头,轻轻烙下一记恶魔之吻。 「恭喜你,被魔鬼选为新玩具。」 回到「黑猫」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深沈的看不到边了,娼将一直抱在怀里的 姜子幽放下,也不走正门,依旧以惊人的弹跳力从落地窗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刚将少年放下,便听到一声低沈的嘲讽,「玩儿了这麽久,懒猫终 於回窝了?亏他特意来通知她最新进展,她倒可好,抱著个新玩具不撒手! 娼一点儿也没有被吓到,只是懒洋洋地瞥过去一眼,调笑道:「豢养的猫儿, 再怎麽跑也跑不过孽的手掌呀。」 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过来将她拉进怀里。 五十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炽热如火的薄唇狠狠地啃啮上她嫣红的唇瓣,极尽所能的辗转吮吸,带著磅 礴的怒气,出口的话却又是那般的无可奈何:「让我去给你办事,你倒好,一个 人潇洒快活去!」没良心的女人,从来都不知道说句好听话! 娼慵懒地在他怀里翻个身,波光荡漾的大眼笑眯眯地瞅著他,那模样,真是 有多招人疼就多招人疼! 於是,按捺不住内心渴望与欲火的孽自然而然的就再次吻了上去,丝毫不顾 及一旁是否还有旁人在看,大手饥渴难耐地探进娼轻薄的衣物内,抚摸著柔嫩洁 白的美丽肌肤,俊脸还露出了无比陶醉的表情。 粉唇微勾,娼好笑著看他的表情,开口调侃道:「笑得这麽淫荡,孽你的发 情期是到了麽?」 闻言,男人抬起头,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也只有你敢跟我开这种玩笑。」 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哪里还找得到当初一丝一毫怯懦的影子。 「我的荣幸。」纤美的食指勾起面前男人刚毅有型的下巴,在那薄唇轻烙一 吻:「好了,告诉我,我要你做的事情怎麽样了?」 这下子换他以懒洋洋的姿态显摆了,颀长英挺的身躯抱著她滚进身後的大床, 亲昵地以高挺的鼻尖摩挲著她的,「娼儿觉得呢?」 想激她,哪有那麽容易。 娼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天知道。」爱说不说,反正早晚她的目的也会达到, 不一定非要他帮忙才行。之所以会选择让他插手,不过是为了降低他的戒心,免 得他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日益壮大罢了。 愤愤地哼了一声,孽终究是没有坚守住,听了娼无所谓的话之後,他又是狠 狠地一吻,直到她娇喘著化成一滩水软在他怀里,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三天 後是『聂氏』与『金融』合作的大日子,聂氏总裁会亲自来金融总部拜访,你, 满意了?」 娼娇娇地笑,伸出藕臂揽住他的颈子,在他耳边轻轻吹著气:「当然,我很 满意,非常非常地,满意。」 孽的眼神愈发地幽深起来,他的大掌顺著腰部柔嫩娇软的肌肤,慢慢滑到如 玉般光洁美丽的後背,指尖暧昧地分散开,浅浅地抚摸画圈儿,深邃的桃花眼邪 魅地凝视著她。声音低哑又充满魅惑人心的磁性,下巴朝著姜子幽的方向努了努, 「那就是你近来看上的新玩具?」 娼也回头看去一眼,随意点点头,「是呀,还挺好玩儿的。」 他纵容的笑笑,意有所指地道:「你不无聊最好,但是──跟聂斐然的战争, 要小心谨慎著来,那男人──决不简单。」 能让孽说出这样几乎等同於赞扬的人,估计也不会是什麽好惹的角色。但是 ──她是谁呀?她可是娼!明知不可行偏要行,明知危险偏要玩的娼!她就是好 在老虎嘴边拔毛,越是危险刺激她就越是能够兴奋起来,因为她是娼呀! 更何况,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她更了解聂斐然呢? 想到这儿,她不禁捂唇「咯咯」娇笑起来,那瞬间绽放的绝美风情,将孽狭 长深沈的眼眸彻底迷散。 包括一直呆站在一旁看著他们亲热的少年。 五十三、无爱之战(一)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难得的出现光线明亮的场景。 孽潇洒地斜卧在手工顶级沙发上,一双狭长邪魅的凤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个坐 著总裁位子却依旧一脸懒洋洋的女人,调笑道:「娼儿若是觉得无聊了,我们可 以做些有意思的事。」 闻言,娼抬起眼瞥了瞥他,冷嗤了声,「你以为我是傻子呀。」 做些有意思的事,恐怕只有他才觉得有意思!虽然她也喜欢沈醉欢爱中的那 种感觉,但是现在,哼,她可没心情。 小巧的脑袋就伏在光洁的办公桌面上,来来回回地摇啊摇,百无聊赖的神情 可爱的就像是只吃饱喝足的慵懒猫咪。看似高雅华贵,却随时都可能跳起身来给 你一爪子。 而孽在听了她堪称大逆不道的话之後,竟也没有生气──反正气得永远只有 他自己,这女人没心没肺的程度他早已领教过不知多少次了。俊美无俦的面孔始 终勾勒著好整以暇的微笑,带著坏坏的感觉,整个一妖孽。 门口传来食指指节轻叩门的声音:「总裁。」 娼又向著孽瞟去一眼,语气中不无嘲讽,「我怎麽都不知道『金融』是这麽 的磕掺呀,连个内线都没钱安哪,还得劳烦秘书课课长亲自来敲门?」 孽好笑地看看她,扬了扬有型的下巴,也学著她那种懒洋洋的口气:「唉, 这年头经济发展不好,咱们『金融』也是前途堪忧啊,别说内线了,就连整个大 厦的主机系统都换成人工智能的了,唉!」结尾以一记哀叹告终。 娼翻翻白眼,可爱得让孽恨不得把她拉到怀里好好地啃上几口才罢休。她摇 摇支在桌面上的小手,无语。 是啊,「金融」真的是穷得很哪,穷到各国元首在经济危机时来借贷了,那 还真是穷呀! 两人谁都没理敲门声,於是数秒过後那敲门声就又传了进来,这一次节奏加 快,力道也更重了些。 娼咬咬自己纤白的指尖,不无鄙视地道:「孽的属下都是怎麽选的,这麽不 识相。」主子没应声的原因自然就是不想应声,难道还能是在里面遇害了不成? 孽状似苦恼地抚著额头,从沙发上坐起来:「哎呀,我也很是後悔,居然选 了这麽个愚蠢的手下,真是抱歉。不过──娼儿,今天是『聂氏』总裁来『金融』 的大日子哩,所以啊,我就命令外面的保全系统大开方便之门,今天的顶楼── 谁都可以进得来。怎麽样,高兴吗?」俊脸发亮,似乎很期待娼的表扬。 撇撇小嘴,娼不以为然地看过去一眼。不就是想要看戏麽?还编出个这麽蹩 脚又无趣的理由出来,真是从里到外都腹黑的主儿。 站起身,修长挺拔的身躯缓缓地步到办公桌前,半弯下去,与她美丽的桃花 眼相对视,笑眯眯地道:「很好玩的,娼儿不是最喜欢玩儿了麽?」 伸手拉下男人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头颅,娼大大方方地在那削薄的唇上烙下 一吻,香气刹那间盈满孽的胸房。她偏偏头娇笑道,「我说怎麽著大白天的孽也 陪著我出来了,原来打得是这麽个主意呀!」 真是一箭双雕呵,又能看戏,又能监督她的心是否出轨,这男人──真是无 所不用其极了! 就不知那个好几日没见著面的乱,此刻是不是也蛰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盯著 她呢? 呵呵 娼捂著唇笑,也起身,顺便拉起依旧趴在桌上的男人,在他唇上再烙一吻後, 扯著他向门口走,脚步轻盈如风,声音清灵,「那咱们就一起玩儿去好啦。」 五十四、无爱之战(二) 厚重的红桧木门板被猛地从里面打开,原本倾身在门上的女子一个踉跄,控 制不住地往房间里摔去。 原本想要抓住门板的纤纤玉手,在主人看见面前是何人的时候不由地松开了, 纤柔的身子就这麽柔若无骨地往来人怀里倒去,秋水般的明眸还害羞地闭了起来, 满心期待著王子解救公主的戏码上演。 孰料人家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手一挥,像是在拍开什麽垃圾似的,毫无怜香 惜玉之情的将佳人打开。 一声痛楚难耐的闷哼传来,女子狼狈不堪地趴在办公室的地毯上,脑袋一时 晕乎乎的,似乎还不能理解为什麽事情没有按照她的意图去发展。 娼忍不住轻笑出声,小手攀上孽结实宽阔的肩,调侃道,「你这男人也真是 的,真是不懂消受美人恩。」居然下那麽重的手,又不是在对付敌人。 孽回头瞟她,这丫头,哪里是在为那女人抱不平?分明就是怕事情闹不大, 不好玩儿。於是他大手一揽,将那如束纤腰勾进臂弯,狭长深邃的眸子不屑地瞥 了仍旧趴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像是在看什麽脏东西似的,「这种女人也称得上是 美人?娼儿,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不过蒲柳之姿而已,还入不得他挑剔成性的眼。 歪歪头,娼笑得香肩微颤,睁开男人有力的臂膀,她走近趴在地上的女人, 那张堪称美丽的容颜已经布满了羞窘尴尬的红晕──想必已经从幻想中清醒了过 来,并且听到了孽足以称为刻薄的话。 「小姐,你还好吗?地上脏,起来吧。」伸出手,绝美的容颜在朝阳的映照 下美得像个梦,那玉雪倾城的小脸凝脂般吹弹可破,粉色的唇瓣扬起春天般甜美 温柔的笑意,看醉了孽,更看醉了一直没有爬起来的女人。 她呆呆地也伸出手,搭上那只柔软娇笑的柔荑,美好如绢的触感,几乎让她 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她还以为凭自己不俗的姿色,可以掠得暗总裁的心,却不 曾料到,他身边早就有了这麽个绝世佳人! 她是何其天真! 这麽美的女孩儿,连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看著都压抑不住心动了,更何况 是男人? 这时,草草回过神的孽冷哼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总裁办公室可以随便 闯进来呢,你是谁?就不怕我革了你的职,再将你送进监狱?」那阴狠冷厉的神 色,让人毫不怀疑她的威胁。 女人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美丽得不可思议的女孩儿抢先开了 口。那娇软甜糯的声音,听得人心都快化了,「哥哥,你少乱罚人,这位姐姐是 秘书课的课长,你可别说不认识哦。」 孽懒洋洋地看看女人,又看看娼,不意外发现那水漾闪亮的大眼内一片诡谲 眸光,於是只好陪著她玩下去,「是是是,是哥哥的错还不行吗?」俊颜在面对 另一个女人时又是另一种态度,「如果我没有记错,秘书课应该不在顶楼吧?」 什麽时候秘书课课长可以暂代总裁秘书一职了? 他可没有听说过。 女人白皙的脸颊顿时苍白一片,渎职、越职、在「金融」都是要被FIRE 掉的!她辛辛苦苦爬了这麽多年才爬到秘书课课长的位置,怎麽能轻易放下?! 她、她只是为了很久很久之前惊鸿一瞥的那个俊美男子呵! 五十五、无爱之战(三) 娼扁了扁粉润的唇,扶著女人慢慢地站起来,满是好意地替女人说情,「哥 哥,你忘了是你说今天顶楼课长及以上总管干部随便进的了吗?」 他有说过这话吗? 孽回想了下,似乎是有这麽回事,但又记得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她都开 口了,就算是没有他也得顺著她说有呀! 女人在听到娼的话之後,明显得眼睛一亮,充满期盼地盯著孽看,原先只是 想要为自己求情,却不知不觉又被那张绝顶俊美的脸庞蛊惑,神色顿时显得无比 痴迷。 她或许还是有机会的,尽管没有英雄救美的老戏码,也不曾上演一见锺情, 但是──这个美貌绝伦的女孩儿是总裁的妹子而不是情人不是吗? 那麽,她一定还是有机会的! 她脑海中转绕著的想法娼又岂会不知。人的心底只要有欲望,有贪婪,有七 情六欲,就别想逃过她的眼睛。 希望自己是灰姑娘,想要得到王子的眷顾是麽? 真不知道如果美梦破碎,又会是怎样的感觉?会比摧毁那个少年对爱情的信 任更好玩儿吗? 螓首偏了偏,疑惑地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放过这女人一马,倒也不是她善 心大发,只不过是不屑玩罢了。孽的话,估计就够她受得了,她要是再添上一脚, 也无趣。 「咳。」孽先是清了下嗓子,随後道,「是我说得没错。」锐利如鹰隼般的 眸子瞟向被娼扶住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扬起一边唇角,「就算是这样,那麽你到 顶楼又有什麽事?」 女人猛地回过神,连忙一脸喜色的报告,「啊,总裁,我给忘记了,是『聂 氏』的聂总裁携其幕僚已经到了,现在正在贵宾室等候。」 「是吗?」孽似笑非笑地勾起薄唇,抬起下巴对著她身後扬了扬,「那你身 後的那些人又是谁呢?」 女人一怔,忙回过头去,然後大惊失色:「聂、聂总裁?!」还有「聂氏」 那一群高级幕僚?!怎麽会,他们不是应该在贵宾室等候的吗?怎麽会突然出现 在这里?这样的话──她让总裁秘书留下招呼客人,而自己兴冲冲地跑到顶楼来 是为了什麽?自取其辱吗?! 聂斐然勾著莫测高深的笑,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礼貌而又生疏淡漠地 道:「不好意思,暗总裁,自己上顶楼来了。」 孽回以同样深藏不露的笑容,打著哈哈,「哪里,聂总裁客气了。」这保全 系统要不是被娼儿关掉,他们哪里进得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麽──」聂斐然还没有说完,就有一道小小的身影陡地 打斜里冲了出来,直勾勾地盯著娼奔过去,嘴巴里还大叫,「姐姐、姐姐──」 然後想头小火车似的闯进娼怀里,正确的来说,是巴住娼的腰肢,因为他今 年还只有XX岁,实在是够不到她的怀抱。 娼明显是愣了一下──至於是真愣还是假愣,那当然是见仁见智了。 她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揽住小家夥的脑袋,在那头柔软的黑发上揉了揉,微 微一笑,「优优。」 小家夥撇了撇嘴巴,有些不满的抗议,「优优好像是在叫小孩子。」 娼笑笑,优美的长发如瀑般倾泻下来,透著窗外金色的阳光,仿佛仙子般美 丽脱俗。 五十六、无爱之战(四) 她低著头,清浅如水的目光就那麽柔柔地打在小家夥粉嫩的小胖脸上。 粉唇微微弯起动人的弧度,声音清灵:「可是你的确是小孩子呀。」 聂腾优小朋友将小巧挺直的鼻子皱了再皱,最终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称呼─ ─他著实不想看到他的洋娃娃不开心,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讨价还价。「好 吧,我就准姐姐一个人叫好了,那姐姐你也得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娼的笑容依旧如春风般漾在绝美小脸上,她伸指轻轻刮了下小家夥的鼻梁, 「我叫娼。」 「娼昌盛的昌吗?」好奇地问,聂腾优把一双大眼睛瞠的更大。 娼但笑不语。 这是,一旁的孽开口了,他是对著先前闯进来的女人说的:「这一次的事情 看在娼儿为你求情的份上就算了,如果还有第二次──应该不用我再说些什麽了 吧?」黑眸微微眯起,莫测高深的眼神令人几乎不寒而栗。 女人连忙点头哈腰地应声:「是、是、是,我明白了,我再也不会再犯了!」 黑眸再次漫不经心地瞟过去,「那还站在这儿干什麽?」 全身颤抖的女人猛地打了个寒颤,吓得连忙道了声打扰了就匆匆忙忙的夺门 而出。 聂腾优小朋友一直兴致勃勃地看著这一幕,然後用力抱了抱娼的腰,「姐姐, 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纤白如玉的素手轻轻摸摸他的头,娼娇美的笑道,「怎麽这样没礼貌,你该 叫人家姐姐才是呀。」 小下巴高傲的扬起,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充分表达了他的不屑与鄙夷: 「我才不要叫那种女人姐姐,阿婆都便宜她了!」 果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呵! 娼心底暗忖,眼底依旧纯净,唇角的笑却在刹那间沾染上了些许妖媚惑人, 但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腾优。」一直站在原地从小东西扑过来之後就未曾开口的聂斐然,在见了 这样一幕後终於开了金口,声音低沈有磁性,仅仅如此就能吸引无数女人心甘情 愿的为他赴汤蹈火了。「过来。」 看得出来小朋友很听父亲的话,因为他虽是一脸不满却仍是乖乖地蹭了过去, 途中还不时回头看看娼,似乎极为不舍。 纤细的小手忍不住捂上粉唇,掩住上扬的诡谲弧度。 孽眼神一凛,薄唇微微抿著,道:「娼儿,还记得这位是谁麽?」 娼轻轻一笑,银铃般清脆动听的笑声一瞬间传遍走廊,她风华绝代的转过身 来,顷刻的国色天香幻花了人们的眼睛。 飞扬入鬓的黛眉,杏仁般漂亮勾魂的桃花眼,活生生一副桃花相,可却不给 人轻浮之感,反而更加增添了她清纯干净的气质,眉眼间如水墨画晕染开般的美 豔绝伦。一身白衣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纤细却匀称的身躯,肌肤如雪,美得宛如玉 雕而成。 此时此刻,当她笑盈盈的凝望著你的时候,真的是骨酥神醉也难以描述那种 来自心灵最深处的震撼! 这就是娼,妖媚时比卡门还要火辣放荡,清纯时却又是倾国倾城的不可高攀。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却如同一朵静美的昙花在优雅的绽放,释放出淡 雅迷人的绝美香气。 五十七、无爱之战(5) 那般静秀温雅宛若天使的美,令在场众人全部丢了魂儿,只能傻傻地站在那 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即使是以定力冷漠著称商场的聂斐然,也不可避免的全 然失了神。 纤白如玉的双手轻轻交握在身前,眉眼之间尽是温柔笑意,水波流转间几乎 能令人窒息,娼浅浅漾著盎然的笑,雪白的香腮微微显出一抹酡色,更是衬得她 肌肤似雪,纯净如水,干净白皙的令人不敢置信。 以她的美貌,仙女估计也及不上她呵!有生之年可以见到这样举世无双的美 人儿,他们真可是称得上死而无憾! 到底是叱吒商场的教父角色,饶是再怎麽惊豔,聂斐然仍然在第一时间回过 神来,薄唇竟不由自主地对著娼勾起一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和的笑! 这下子可将「聂氏」幕僚们给吓回了神,他们跟在总裁身边这麽多年,何曾 见过他在除了妻儿之外的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这简直比天下红雨还要令人震惊 啊! 不过他们很快便释怀了。 也难怪嘛,像「金融」公主那样倾世无双的美貌,别说是明眼人,就算是个 瞎子,估计也逃不开那倾城一笑所带来的美丽,总裁也是个男人,会这样实在是 再正常不过了。要是在见到这样的佳人还是不为所动,那就真的让人怀疑他是如 何成得了家的呀!总裁夫人虽也是绝顶的大美人,但比起这位公主,简直连提鞋 的资格都没有了! 真是令人豔羡却又无法嫉妒起来的女孩儿呀,富可敌国的身家,高贵的出身, 优秀绝伦的兄长,甚至老天还赋予了她美到人神共愤的美貌,却又给予了她那般 柔弱纯美的气质,高贵优雅中又像是邻家女孩般清新,不管是男人女人,见了她, 估计也没有抵抗得了的!也难怪一向性子古怪不爱与人亲近的小少爷会这麽爱黏 著人家 可现场只有娼知道,聂斐然为什麽笑。 那简直称得上是温柔的笑 他的确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惊豔,甚至在那一刹那兴许还起了珍藏之心。 即使他有深爱的妻子、优秀聪明的儿子,但──这不就是男人的劣根性麽?见到 极美的女人总是忍不住想要看几眼,沾染一下,只不过聂斐然不是一般男人,他 在被迷惑的同时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从而从她的容貌中回过神。 而真正击垮他,令他露出温柔笑容的,恐怕是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的气息和 笑意。 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中清莲,羞涩的吐露著不为人知的清雅芬芳,花心甜 美,花瓣细腻,粉白迷人,却是那般的清新体贴,娇羞赧然。 就像是天使,干净,善良,美好的不可思议。 而他在看著她的时候,想到的又是谁呢? 是那个被他无情地抛进地狱,受尽恶鬼折磨凌辱的可怜女孩儿麽? 这般假惺惺的怀念又是为那般?! 娼愈发地笑不可仰,甚至清澈的眼角都溢出了晶莹剔透的眼泪。 她倒不是怀念,而是真正的觉得好笑,要知道她可是好久好久没有流过眼泪 啦!但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好笑了,所以──原谅她实在忍不住哇! 原本静美如天使的女孩儿,竟然在弯腰大笑的瞬间展现了无比妖媚豔丽的妩 媚风情!就像是一团烈火,熊熊地燃烧著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窝。 孽神色一变,狭长的黑眸猛地眯起,心思一点点一点点的沈淀。 五十八、无爱之战(6) 她在笑什麽? 这恐怕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天地之间似乎就只剩下她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眼睛里似乎就只能看见她 绝美容颜上的浅浅红云,此时此刻,除了她,心里再也盛不下再多的东西。 直到娼觉得笑够了,她才抬起粉嫩的小手揉向眼睛,似乎觉得笑出眼泪之後 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在场的两个男人居然同时低低地喝了出来:「不准揉眼睛!」 娼看向的孽的美眸是乖巧的,小嘴还委委屈屈的嘟了起来,可看向另一个男 人的目光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在场的人看得都很明显,人家小公主眼睛里很明显是在问,我揉眼睛,和你 有什麽关系?! 是啊,和总裁有什麽关系? 於是,「聂氏」的幕僚们纷纷把充满好奇的目光狐疑地投向聂斐然。 怎知聂大总裁依旧四平八稳,俊脸仍是平淡无波,薄唇却微微开启道:「手 上细菌多,对眼睛不好。」那麽美的眼睛如果发炎或是怎麽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娼歪歪头,美丽如水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直到孽轻咳了一声,大手 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怀里,修长的食指轻点她秀挺的小鼻尖,「傻丫头,还不谢 谢你聂大哥?」 大眼向他看去,他也低下头,狭长的黑眸闪过一抹宠溺的光彩,转眼即逝。 他在帮她和聂斐然拉进距离哩! 一抹讶异在水目内一闪而过,缓缓地,粉唇漾出可爱甜美略带稚气的笑,乖 乖地转过螓首看向聂斐然,惊世的美貌再次获得众人一阵狠狠的抽气声:「谢谢 聂大哥的关心。」 聂斐然静静地看著她,也不知道眼睛里莫测高深的在想些什麽,但很快他便 有礼的颔首:「不必客气。」 大眼再往下溜去,刚刚好和聂腾优小朋友对上,那张俊秀的小胖脸马上对她 绽开一个甜甜的笑,於是她也回以一个同样的甜笑。 孽好笑地看著她自以为没人看见偷偷吐舌头的俏模样,下腹猛地窜起一股火 苗,恨不得马上将她打包回「黑猫」狠狠地爱她几遍。 纤细的娇躯就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娼又怎麽会感受不到身後那火烫的炽热? 粉唇不满地噘起,回头瞪向他,美眸充满控诉,警告他最好不要处处发情。 哼,又不是狼人,整天就想著把她给吃干抹净。 他就不能想些别的,有些别的追求吗? 而那略带娇嗔的小眼神儿,居然让孽可耻的更加兴奋了!仗著有她层层叠叠 的白纱裙以及自己西装下摆的遮挡,他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轻轻将自己的亢奋 挤进娼修长的双腿之间!非但如此,他甚至还开始死不要脸的磨蹭,动作很小, 却足以让他得到慰藉。 娼不怒反笑。 一双小手交握在身前,仍是高贵优雅的公主模样,秋水般的星眸却悄悄看向 聂腾优。果然,小朋友一接到她的视线便对她漾出大大的笑容。 桃花眼微微一眯,眸底瞬间掠过一抹诡谲的妖媚,浅浅的红光一闪而过。 於是受到暗示的聂腾优小朋友立刻挣脱了父亲的手冲了上来,扯住娼的裙摆, 小脸扬起,充满期待:「姐姐,你答应要等我长大的对吧?!」大有一副「你敢 不认账我就哭给你看的意思」。 娼自然知道他是在说之前两人约定的事情,於是她粲然一笑,大方地应允: 「好。」 然後,立马感到腰间的大手不著痕迹的紧了一下。 哼,叫你再随便发情呀。 樱唇绽开绝美笑容。 可惜除了她自己,谁都看不懂。 而聂斐然,他依旧冷冷清清的站在那儿,眼底却有些惑然,看著娼的眸子一 直带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见此,娼更加的开心了。 五十九、无爱之战(7) 於是在场众人开始各忙各的,幕僚们搭了电梯向会议室去了,两位大总裁也 先後和自家人说了话,一个让娼不要到处乱跑,一个要腾优乖乖地听姐姐的话, 然後一起搭上总裁专属电梯也向会议室去。 徒留一大一小站在原地大眼对小眼。 娼歪著小脑袋想了想,实在觉得无趣,又没心思陪著小孩子玩儿,倒是一心 一意地想要跟著到会议室去捣乱。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要怎麽到会议室去哩? 裙摆又被一只白胖胖的小手扯住,低头,聂腾优小朋友正仰著小脸满眼期待 的看著她:「姐姐,大人们都走了,我们要干什麽去呀?」 娼也很纠结於这个问题,她抬起右手缓缓地支起精致的下巴,想了又想,半 晌才低头看向正充满企盼的小东西,「我也不知道。」 「啊?」听到这个答案的小朋友很明显十分的不满,於是也学著娼的动作将 自己的小手抵到下巴处,冥思苦想,却著实是想不出来。 两大巨头都不在,能管住他们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可是──他们两个人恐 怕都有保镖跟著啊!而且,两大巨头临走前好像还千叮咛万嘱咐他们要乖乖待在 顶楼不要乱跑,并且孽貌似还顺手打开了保全系统?! 水汪汪的美眸四处看了看,怎麽也不觉得有什麽好玩儿的。 唉,就是这麽的无聊哪!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呀?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有事情在做,可是──不 和真正的对手面对面,她骨子里的血液就无法兴奋的起来啊! 视线转下,看向正一脸愁苦天马行空的聂腾优小朋友,一抹不耐迅速划过娼 的眼底。这个孩子他今年刚好XX岁,正是见证了那个蠢货天真愚鲁的年纪。看 著他,她就好像看到那个笨得无可救药的女孩儿的凄惨哀嚎! 怎麽可能会喜欢上这个孩子呢? 先不说她对於这些虚伪的人类的厌恶,就算她再怎麽圣母,也绝对容不下这 个孩子!他的存在,赤裸裸的昭示了十年前曾经哭喊哀求过的愚蠢女孩儿,这孩 子的每一个笑,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次呼吸,都是那个蠢货身上血淋淋的肉哇! 他们「聂氏」今日的辉煌,是用一个天真无暇的灵魂换来的呀! 所以,凭什麽他们牺牲掉的那个灵魂就理所当然的要被牺牲?凭什麽蠢货在 地狱里哀嚎惨叫,而他们则在人世间过著幸福美满的日子? 不,这也太不公平了。 蠢货在地狱里遭受过怎样的折磨,他们不也尝尝怎麽能行呢? 至於这个孩子 娼微微绽开绝美而又诡异冰冷的笑,纤细如玉的十指缓缓举起来,对著窗外 透进的阳光看著。雪白、娇嫩、美丽,如同上好白玉雕成般柔弱精致,可是有谁 知道,就是这麽一双完美到巧夺天工的纤巧双手,曾经挖出过多少人的心脏,扭 断多少人的脖子,掠走多少人的生命? 不行啊!在地狱里呆久了,杀戮就变成了一种潜藏在骨子里的本能。暴躁了, 想要纾解了,就去杀人。每当看到有淋漓的鲜血划过自己指尖,顺著指缝渗入大 地,再看到那些濒临死亡的人那凄苦绝望的恐惧表情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觉得 心里异常的平静。 而扭断这麽个年纪小小的孩子的脖子,她需要施上几分力气才好呢? 是慢慢地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在死亡的恐惧里缓缓等待呢?还是干脆利落直 接杀掉?再或者──将他培养成一个只知肉欲的工具?呵呵,「黑猫」正缺这麽 个年纪娇小的尤物。 放心吧,傻丫头,你就别在地狱里哭了,我会帮你报仇的,好不好? 六十、无爱之战(8) 「优优,我们就这麽跑出来不会被发现吧?」娼歪头看向身侧拉著自己手的 小不点,有些不安。 小朋友安抚似的摸摸她的手,「不会的!」 这麽有自信?! 娼看看他,笑一笑,也就依著他继续往前走。 压肩叠背的大街上人流如潮,行人们原本繁忙仓促的脚步,在看见这一大一 小两个绝顶玉人儿时,纷纷不觉停止,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眨眼,这般天仙般 的人物就消失不见了。 在聂腾优小朋友的英明领导下,两人从戒备森严保全严密的「金融」财团顶 楼成功避开众人耳目,别说是躲在暗处的保镖,就算是摄像头都没拍下他们的身 影!这下子,照聂腾优小朋友的话来说,那就是他们可以玩个够了! 这孩子,还真是继承了聂斐然的聪明才智。 娼微微笑著,看到有人对著自己流口水便有礼的送上一朵浅浅的笑,只看到 对方几乎都是反射性的摁住胸口一副快要抽过去的模样才收回视线。 众人看到的不过是她温软甜美的表象,个个著迷的也不过是她倾世绝美的容 颜。倘若他们知道面具下的娼是何等的冷绝残佞的话,还敢用这样的眼神大喇喇 的盯著她瞧吗? 啊,真想把这些人的脑袋瓜子一个个的扭下来啊! 而始终牵著她的聂腾优,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这麽一个美丽无比的女孩子,加上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可爱孩子,任谁能看到 而不动心?更别论他们一身的贵气逼人,一看便是豪门世家的小姐少爷。所以也 就没有人敢贸贸然的上前去搭讪,但是眼珠子却都没有片刻离开过。 但是,终究会有几个不怕死的。 聂腾优一手抓著娼,一手抓著一根烤香肠吃得满嘴流油,还不住地催著: 「姐姐姐姐你快尝尝,这个真的很好吃!」 娼看看手中被硬塞进的香肠,微微噘起小嘴儿。忍不住回头看看卖烤香肠的 大叔,就见对方对著自己亮出一口白牙,顺手又举起两根烤好的,似乎在问她: 还要吗?我这里有很多。 这些小零嘴儿,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了,也早就没有兴趣了。又不是小孩 子了,还离不开这些。 更何况,那两个看似随和实则霸道的要死的男人,也不准她吃这些没有营养 也不卫生的东西。 「好吃吗?」看著小家夥从路边奶奶的手里接过两杯奶茶,并且还意犹未尽 的将她手上的烤香肠拿走,娼实在是很好奇,真的就那麽好吃?! 咽下刚刚咬掉的一段,聂腾优将手里的香肠举起来,「姐姐?」 娼摇摇头,「我不喜欢。」 於是小不点继续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张大嘴巴喝了一大口奶茶才问道: 「虽然没有家里的奶茶香,但是烤香肠却很好吃。」 没受过苦的孩子。娼轻笑,绝美的侧面在阳光下闪耀的简直如天使般动人心 魄:「优优,少吃一点儿吧,你都没有给人家钱。」居然想吃什麽就拉著她跑到 人家摊子前去卖萌,怪不得身上没有钱也敢大喇喇的拉著她跑出来。 小家夥胆子也忒大了点。 六十一、无爱之战(9) 听出娼话中隐隐有些不赞同,小朋友於是委屈地瘪了嘴。大眼水汪汪的抬起 来看向娼,眼看就要哭出来似的。 心下好笑,但娼依旧将手中奶茶还给摊主,伸手揉揉他柔软的小脑袋瓜, 「姐姐又没有怪你,但是这样终是不好。」 乖巧的点点头,小家夥吸了吸鼻子,将小脸往她腰间蹭了蹭,深嗅一口那扑 鼻的清雅芳香,撒娇似的道:「姐姐你身上的味道比我妈咪的好闻。」 娼依旧只是笑笑。 自然是好闻。天生带来的香气又怎能是人工的能比的。 可再香又有什麽用呢?她骨子里都已经腐烂掉了,这些香气,不过是遮掩的 伪装而已。 美眸闪过一抹暗淡的诡谲,娼不著痕迹地瞥了身後不远处一眼,粉唇轻轻上 扬起绝美的弧度,却是一言不发,任由小家夥拉著她向前走。 也就是在这时候,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他们身侧。 聂腾优小朋友视而不见──这样的车在他看来实在是没什麽稀奇的,以「聂 氏」的财力,私人飞机他都坐腻了,又怎麽会被一辆跑车震吓住。身为「聂氏」 将来的继承人,从小便接受极其严苛的精英教育,这也是聂斐然为什麽每次外出 洽公都会带上他的原因。这一次和「金融」的合作,父亲却并没有让他像以往一 样进入会议室旁听,倒真是让他有些不明所以了。 但是──这样才好,不然他又哪来时间可以缠著他的洋娃娃玩? 车门被一只戴著白手套的手打开,司机模样的人下了车,以极其恭谨的姿态 小跑步到後车门,恭恭敬敬的拉开,口里还叫了一声:「少爷。」 娼好奇地回过头去看,如瀑青丝瞬间滑落几绺,遮住倾世绝美的容颜,但仅 仅是那发丝间微微显露的些许肌肤,已足以令心有不轨的人发狂了。 一只踩著意大利高等手工小牛皮鞋的脚,缓缓地踏出了车门。 原本有些轻浮且玩世不恭的脸,在见到前方的娼之後,迅速地瞠大,简直有 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握著自己柔荑的小手突然死死地抓紧了,娼低下头不解地看看正一脸苦大仇 深瞪著向他们走来的男人的小不点儿,「优优?」 「」死瞪著男人的聂腾优小朋友,在万般狠瞪皆无果下不由地委屈的抬起了 小脸, 「姐姐」他不喜欢有人这样看他的洋娃娃,一点儿也不喜欢! 娼刚想开口,男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那张勉强称得上是俊朗帅气的面孔,眼袋虚浮,皮肤略显蜡黄,脚步似是打 了飘似的,一般人不仔细看肯定看不出来,但是有什麽东西可以瞒得过她的眼睛? 哼,一个风流纨!纵欲过度的花花公子。 即使心底百般不屑冷然,娼的面上也永远是那般甜美娇弱的笑,就像是开在 夜里的一株昙花,让人难以自制的想要将她的美完整留下,并且细细呵护,永远 不放开。 见到那清雅绝美的笑,男人差点酥了骨头,化作一滩泥瘫倒在地上。 六十二、无爱之战(10) 娼就这麽笑盈盈地看著男人向她走过来,看著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惊豔 以及欲望的神色,粉唇含笑,可在别人眼中,她却是一副娇弱柔美,我见犹怜的 模样,那娇滴滴的姿态,几乎是个男人都想要把她揣进自个儿怀里好生捂著。 她的手被小不点越抓越紧。聂腾优这下子是真的後悔,也真的觉著害怕了。 前一秒他还大喇喇地安抚他的洋娃娃说没事,只要在会议结束之前赶回去就行。 可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有色狼缠了上来,而以他的能力,此时此刻是绝对保护 不了她的。 不仅保护不了,甚至还可能会害了她! 如果时间倒退一会儿,他绝对不再要求他的洋娃娃陪他偷偷溜出来了! 小手将奶茶杯握得发出「格格」的响声。 「小姐,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男人露出自以为潇洒俊美的笑容,大手还 伸了出来,等待著美人与他握手。 只看著她,就能想象得到那赛雪的凝脂该是多麽的滑嫩柔腻,如果能够握到 自己掌心的话那才是享受哇! 娼依旧浅浅的有礼的笑,眼底眉梢却都是不解世事的恐慌,楚楚可怜的娇态 宛若雨中新荷,美不胜收。 纤巧的步子往後微微退了一步,绝美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显而易见的不安,就 像是甫出生便遇上了大灰狼的小白兔。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能让人把她疼到 心里面去。 男人上前一步,情迷意乱的想要抓住她。 聂腾优握紧了娼的手,小小的身子充满勇气的挡到娼的面前,一双亮晶晶水 汪汪的大眼睛,此时正恶狠狠地盯著一脸痴迷盯著娼的男人,像是一头被侵犯了 的小兽,浑身都散发著浓烈的敌意。 虽然年龄小,但是那种王者之气已经隐隐的显现了出来。小家夥很清楚滴感 觉到了自己掌心洋娃娃的颤抖,他的洋娃娃在害怕。 大眼睛在狠瞪一眼色狼之後,马上转回到娼身上,安抚似的捏捏她柔嫩的手: 「姐姐你不要怕,腾优会保护你的。」谁也别想欺负他的洋娃娃! 娼勉强扬起一抹笑容,荏弱的身子却不著痕迹的向後退去,眼神更是不敢和 男人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而久未得到佳人回应的男人,终於按捺不住满心的激情,迫不及待地想要介 绍自己,让美人儿知道自己的身家有多麽雄厚,从而主动投怀送抱。「小姐,我 叫盛志楠,是『盛氏』金控的总经理,刚刚经过这儿,远远地看见小姐的背影, 霎时惊为天人,所以想认识一下。小姐放心,我绝不是坏人!」他拍著胸脯保证 自己的安全度。 那双纯净的宛若星辰的水眸闪了闪,还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微微飘扬的 白纱裙摆离他却是越来越远了。 很明显,美人儿不想理他。「盛氏」金控的庞大名号也没有让美人儿对他另 眼相看。 这下子男人可算是恼了。 他难得看上一个女人,以往都是女人扑过来抱他大腿,何时也轮到他低声下 气的去追女人?!再说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给他这样的气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解围。不仅仅是因为盛志楠的身 份震吓住了他们,更重要的是,在娼的指令下,他们只能看戏,不能出手。 否则,岂不是坏了她的计划。 见娼仍旧不肯搭理他,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男人彻底的恼了,伸 手就要来扯娼的藕臂,谁曾料想却被聂腾优一把抓住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怒交加下,他用力将挂在手臂上的小不点儿给甩了出去。他是个正值壮年 的成年男人,一个才XX岁的小孩子,又怎麽受得了他用尽全力的一甩?! 就这样,小小的身子宛如一个破碎的布娃娃,呈一道抛物线被抛了出去,重 重的落到地上,然後,静止,不动了。 见状,娼猛地咬紧了粉唇,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仍是一脸愤恨暴戾的盛志楠, 转身就要奔过去。 却被男人结结实实的攥住了纤细的手腕。 六十三、无爱之战(11) 「放开我!」水润透亮的大眼里似乎已经有水光聚集,娼奋力想要挣开盛志 楠的手,奈何她娇弱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犹如蚍蜉撼树,遥不可及。 任由她如何用力挣扎,也依旧牢牢地被男人掌控在手里。 「放开你,可以。」盛志楠露出色迷迷的笑,「乖乖让我亲一个,然後再乖 乖地跟我回家就成。」油腻腻的一张脸凑近,眼看就要往娼的粉颊印去,却不料 被一只大手「啪」的一声挡住。 「谁?!」虽然被那只冰冷有力的大掌给吓了一大跳,但盛志楠很快就恢复 了神气的模样,恶狠狠的撇过头,大声问。 没有人回答他,可被他攥在手心里的美人儿却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傻傻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然後猛地抬起来准备破口大骂:「哪个不怕死的 兔崽子,敢和少爷我抢女人?!」 就在离他只有数步之遥的地方,一个穿著高级手工西装的高大男人,正拥著 他刚刚看上的美人儿,而那双深邃冷漠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其中蕴含的 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感觉到怀里纤细的不可思议的人儿在微微地颤抖,聂斐然心中,居然升出一 种莫名的心疼与怜惜。 慢慢地,他有些别扭的开口安抚:「别怕。」 娼依旧不能自抑的打著冷颤,小手颤巍巍地揪住他做工精细的衣领:「聂、 聂大哥优优、优优──」话都没有说完,晶莹剔透的眼泪就从黑白分明的大眼中 流下来,一粒一粒,像是透明圆润的珍珠。 连流泪都美得令人无法呼吸呵 聂斐然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掌,抚上她软嫩的粉颊,逝去那一颗颗晶莹璀璨的 泪珠,「跟个小泪人似的,你看,腾优没事的。」扳过她的小脸,让她看向不远 处已经被属下抱起来的聂腾优。 小小的手仍旧紧紧地揪著他的衣襟,波光潋滟的泪眼儿可人极了:「可、可 是──」 「没什麽好可是的。」他像个大哥哥似的揉揉她满头青丝,为那柔软的绝佳 触感暗沈了眸子。「乖乖地别说话,嗯?」 大眼看著他,好久好久才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犹带著泪光的美丽的笑。颊畔 两个小小的梨涡立刻浮现,甜美的不可思议,粉嫩的唇瓣间还悄悄跑出一颗可爱 的小虎牙,娇俏甜美的像个小天使。 又是这般熟悉的笑 也就是这般令他觉著似曾相识的笑,让聂斐然对娼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戒心与 防备。也许是对笨丫头的愧疚,也许是对娼的怜惜,爱屋及乌也好,假惺惺的怀 念也罢,他都再也逃不脱。 就在这一刻,娼,将永远刻进他的灵魂深处。 聂斐然不禁迷离了锐利的黑眸,大掌著迷似的在她软嫩的粉颊上流连,到了 小梨涡那儿,怎麽也舍不得再离开。 喃喃地,他情不自禁地道:「笨丫头」那大眼里熟悉的信任,那唇畔美丽的 梨涡,那可爱的小虎牙,那洋溢的纯真美好分明是他的笨丫头回来了呀! 娼不笑了,却好奇地抿起了小嘴儿,定定地看著他,也不说话,就任由他修 长冰冷的指腹在自己颊上摩挲,远远地看去,真像是一对水墨画描绘出的璧人, 美不胜收。 可一直被忽略掉的盛志楠先生,这下子可就不乐意了。 六十四、无爱之战(12) 眼睛一瞪,就要冲上来将美人儿抢回去。 聂斐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只一脚,便将他踹出 去老远,抱著肚子在那儿哼哼。 跟著他的司机以及几名保镖纷纷大惊失色,几个过去将他扶起来,剩下的就 一字排开挡到聂斐然面前,横竖一副「你伤了我们家少爷,这事儿没完」的模样。 那双深邃暗沈的不可思议的黑眸就这麽定定地盯著他们看,直把他们看的屁 股发毛,脊梁发凉,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要死了! 想他们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在道上虽然不能说是威震天下但也算是雄踞一方 了,要不是终日怕爱子莽撞好色出事的盛家老爷出了大价钱请他们做那败家子的 保镖,他们还不稀来哩!可这次──他们不得不怀疑,少爷是不是惹到阎王了?! 瞧这男人一身霸气,双目湛湛有神,可骨子里却透出一种嗜血的杀气,怎麽 会是一般人? 破天荒的,聂斐然缓缓勾起薄唇,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 这世界上了解他的人不多,但所有人都知道,看到聂斐然的笑,你要麽自杀, 要麽就洗干净脖子等他来砍。 这就是聂斐然,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煞星。 看到那抹笑,娼顿时垂下了眸子,眼睛里闪烁著星辰般的光芒,谁也不知道 她在想些什麽。 可聂斐然却精准地察觉到了怀里佳人抖得越来越厉害,他轻轻拍著她纤柔的 背,心里却轻轻叹了口气。 这孩子是被捧在手心娇养著的公主,到底不知人间疾苦。 不像笨丫头 惊觉自己似乎又岔开了思想,他立刻凝聚心神,黑眸隐隐约约闪过一丝懊恼。 他怎麽会觉得两个人像呢? 明明,除了笑容与气质,一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他的笨丫头不过是个普 普通通的女孩儿,天真单纯不知人心险恶,有人对她好她就傻傻地掏出心肝脾脏 给人家,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没有家人宠她爱她,更没有人保护她,不 像怀里的女孩儿,生来就是金贵的小公主,受尽宠爱,集万千光芒於一身。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牡丹,一个却是被风吹雨打任人欺凌的小茉莉,区别这麽 大,又怎麽会像呢? 聂 斐然摇摇头,试图甩去脑海中那一幕幕充满背叛与绝望的图像。 他又有什麽资格说笨丫头笨? 她哭,她喊,她求,他都没有回头去看她,就像从来都不认识她那样。结果 回来後却假惺惺的又去担忧,又去怀念把她推入火坑,不肯救她,却又装好人的 在事後怀念 她他明明就知道抛下她就意味著什麽不是吗? 他已经连欺骗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 那个女孩儿不是他害的,又是谁呢? 娼好奇地抬眼看他,状似焦心担忧,心底却在冷笑。 「聂大哥?」 聂斐然回过神来,看了看她,勉强对她露出一个淡的不可思议的笑,似乎是 在安抚她紧张的情绪,然後便冷冷地盯住那几个一直蠢蠢欲动却始终没敢冲上来 的人。 六十五、无爱之战(13) 娼一直将绝美的小脸埋在聂斐然宽广的怀抱中,神色清冷,没人看得见她的 表情。 这人的怀抱居然是热的。 一个连骨子里的血液都冻结了的人,他的怀抱怎麽会是温暖的呢?这样的温 度,是骗人的。她真想现在就将他的心挖出来看一看,那究竟是红色的,还是黑 的! 止不住的杀气从那黑白分明的眸底如潮水般往外涌,娼小心的藏起心思,纤 细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以掩饰几乎已经张开成爪状的姿态。 就这样杀了他,太可惜了,也太便宜他了。 浅浅的做了个深呼吸,娼强迫自己露出姣美甜蜜的笑容,大眼缓缓瞟向那几 个不怕死的保镖,水眸里的妖豔魅惑立刻令他们丢了魂儿,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来 想要看清她的容貌。 聂斐然一只手紧扣著娼纤细如柳的腰肢,神情冷峻的像块冰。锐利如鹰隼的 黑眸冷冷的扫过去,用不著他动手,跟著他一起出来的保全人员自然会处理。 他只是将怀里娇小的小家夥打横抱起来,缓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把他给我拦下来,快、快!别让他给本少爷溜了!敢打我?哼,我非叫你 吃不了兜著走不可!」被手下扶起来的盛志楠仍是盛气凌人的叫嚣著,摔得青青 紫紫的脸上几乎已经看不清模样,足见聂斐然出手有多重。 他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虽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对於敢惹上他或是他 重视的人的家夥,那麽,他的报复绝对是那人承受不住的。 黑眸凌厉的向盛志楠看去,对方猛地瑟缩了一下,但随即就仗著自己有人, 便趾高气昂的扬起了一副施恩似的嘴脸:「你要是怕了,现在就把这位小姐给我 放下,然後跪下来给我磕个头道个歉,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娼有些不可思议的想著:这家夥是瞎了吗?!没看到人家聂斐然带的人比他